“他除了有疝氣之外,身體是很健康的。”為此,張秋蘭一直不相信醫院所說的丈夫的疝氣使睪丸發生了病變。
魏廣春也表示,這些年來,自己的睪丸和陰囊從沒有發生異常,他根本不相信醫院事后所說的切除睪丸是手術的需要。
沒有見到丈夫被切除的睪丸,一個月來,張秋蘭一直在質疑睪丸的下落。為此,魏廣春和妻子曾一度懷疑睪丸是被醫院切下后用于移植或作他用。
◎調查
驗血報告、手術協議漏洞百出
據了解,嘉祥縣萌山醫院當前是由一位福建人出資進行業務承包的,而醫院的醫護人員為承包人所聘。就在記者前往該院對該事件進行調查時,幾乎所有被訪醫護人員提及該事,均向記者表示“自己是剛來的”,其他事情一概不談。
行政辦公室相關負責人也表示醫院主要負責人吳國春不在。就在記者找吳國春時,一名男子出現在了醫院行政辦公樓的走廊里,一開始這名男子詢問記者身份。
當記者拿出記者證表明自己的身份并提及被切除的睪丸事件,這名男子一會兒稱醫院的負責人不在,一會兒稱他只是醫院工作人員。
“(魏廣春)愛找誰找誰。”這名男子隨后撂下一句話,下樓離開。
記者通過各方打聽,獲知離開的男子就是醫院負責人吳國春。記者再次來到辦公室,將情況向辦公室的工作人員說明之后,醫院負責人吳國春被辦公室工作人員電話叫了回來。
吳國春表示,關于魏廣春睪丸被切除一事,醫院方面在手術之前確實經得了患者同意后才切除了患者的睪丸,也不存在協議造假的情況。
對于魏廣春質疑的睪丸切除的必要性,吳國春認為,切除睪丸“是因發生了黏連”才將其睪丸切除的,醫院這樣做是為魏廣春的疝氣“不再復發著想”。
采訪中,一個值得注意的細節是,醫院提供的一份手術前醫院自稱魏廣春的抽血化驗單顯示,這份化驗單上的姓名一欄是空白的、而時間一欄也是空白的,“魏廣春”59歲的年齡卻寫的是34歲。醫院提供的這份化驗單是寫錯了還是醫院提供成了他人的?
對于這份與患者當事人資料嚴重不符的化驗單,吳國春認為,這是醫院操作中失誤才導致了表象信息的不吻合,這種失誤不光在他們醫院有,大醫院也會有,“不是很嚴重的問題”。
“你看看,前面的顏色和后面所加的顏色都不一樣。”在醫院外科病房,魏廣春把后期復印來的“手術協議書”交給記者,在協議書第一條手術的必要性及可能性上,記者注意到其后部寫有“睪丸切除術”的字樣,盡管字體與前部分是一人所寫,但后部字體的筆跡顏色與前部分顯然淺了很多。除了顏色不一樣,其末尾數字和后幾項的末尾數字格式也不同。
睪丸被醫院切除已是不爭的事實,那么到底是醫院自作主張還是事前征得了患者同意?
除了醫院所給的化驗單存在嚴重錯誤引起患者家屬質疑外,數天來,魏廣春最不解的是,醫院私自切除自己健康睪丸其初衷和目的是什么?睪丸被切除后到底去了哪里?醫院事后在手術協議書上添加“睪丸切除術”的字樣,其醫德何在?
除了魏廣春認為的“事后協議書造假”之外,在這份手術協議書上,其病人親屬簽名一項,簽的則是“魏廣春”的名字?;颊呤俏簭V春,患者家屬咋也是魏廣春?
一份驗血報告、一份手術協議書可謂漏洞百出。一場手術,在患者家屬不在場的情況下,醫院何以有膽量開刀?用張秋蘭的話說,“醫院可能感覺做手術的就是個農民,患者的長相又‘木’,所以人家醫院不在乎,更不在乎一個農民的‘蛋子’”。(騰訊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