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龍南縣渡江鎮象塘村八旬老人鐘浩初,遵循“古為今用”“推陳出新”和“吸收、揚棄、升華”的科學原則,對古老詩韻體系進行了改造。耗時40多年,創新編纂出了一部百萬字的《中國詩韻新編》,成為國內韻書領域單個韻字容量最大、選詞空間最大的創新之作。目前,該書已由中國文史出版社出版發行。
與詩韻結緣,閃現編纂韻書的火花
自3歲起,鐘浩初就跟著祖父誦讀《論語》、《三字經》和唐詩宋詞等經典,從此,朗朗上口的韻律,春風化雨般植入了他幼小的心靈。大學畢業后,他在信豐縣的邊遠中學任教2年后,調入信豐縣劇團從事編劇工作。此后10多年,鐘浩初天天干著寫劇本、寫唱詞、寫詩歌的活,天天與詩韻打交道。他發現,由于時代的變遷,語言日新月異的發展變化,已經出版的韻書無論是容量、體例,還是實用性都有所欠缺,于是便萌生了編寫新型詩韻的想法。
1970年的秋天,鐘浩初在一次翻閱《新華字典》時,突然想到:“如果我將這部《新華字典》按詩韻的韻部規律重新編排一下,那么這部《新華字典》不就變成《詩韻字典》了嗎?”這個突然閃現的火花,使他意識到要對現存的古今詩韻進行徹底改革,進行“外科手術”了。
以韻典為伴,40載癡情不改磨一劍
自從下定決心編纂詩韻字典以后,鐘浩初除了做好本職工作,便把精力都花在新詩韻的編纂上,每晚加班至凌晨兩三點,節假日更是足不出戶。40多年里,各種詞典、韻書被他翻爛了幾十本。
鐘浩初的妻子歐翠英說,哪怕只有10分鐘的空閑時間,鐘浩初都會撲在韻書的編纂上。對此,家人對他很不理解,勸他別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妻子埋怨他不顧家庭、沒本事,與他“三進三出”上法院,差點離了婚,但這卻絲毫沒有動搖鐘浩初編纂《中國詩韻新編》的信心。
冬寒夏暑。冬天天氣寒冷,鐘浩初就在腳下放個火籠撲在書桌上,一邊翻資料,一邊在稿紙上作記錄。夏天的夜晚,他坐在書桌前,為了防止蚊蟲叮咬,就在腳下套一條褲子來寫。經過10年不懈努力,鐘浩初完成了這部百萬字的新韻書初稿創作。
初稿完成后,正逢改革開放的春風吹遍神州,大量的新詞撲面而來,與此同時,1983年,經鐘浩初反復申請,他到了新疆邊遠的國防工廠子弟學校任教。改革開放、異地風情,讓鐘浩初認識到還有許多時代性、地方性詞語需要補充到初成的韻典中。從此,在接下來的30年多里,鐘浩初展開了一場更為困難、更為艱辛的工作,不斷地對初稿進行修改、補充、完善。在他家里,隨處能見一堆堆的稿紙和滿屋子的參考書。吃飯看電視時,一聽到新詞,就立刻拿起筆來記下。半夜睡著了,突然腦子里冒出一個新詞也一定爬起來作記錄。歐翠英在交談時笑著說起了他“癡情”編纂韻典的一樁樁家庭鬧事:記得有一次,工資還沒有發下來,歐翠英給錢叫鐘浩初去糧店買幾斤大米。途經新華書店,鐘浩初鬼使神差地就進去了,一逛發現書架上有部盼望已久的新書,美國大詩人惠特曼寫的《草葉集》,看看書架上只有1本,他毫不猶豫地將買米的錢買了書。回家后,歐翠英問道:“你買的米呢?”鐘浩初指著書說:“在這里!”歐翠英只好無奈地苦笑了。
俗話說:“十年磨一劍”。鐘浩初歷經40多年的奮斗,終于“磨”出了這部百萬字的《中國詩韻新編》。該書的出版得到了國務院原古文委員會委員、武漢大學語言研究所原所長宗福幫教授、著名語言文學家趙克勤教授、中國著名戲劇家吳祖光等的肯定,他們認為靠單個的力量能夠成功編纂出一部標準化新世紀韻書,“真是難能可貴”。(李 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