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一味的清高并不會給音樂帶來更高的價值,面包與音樂理想也不是水火不容的事情。所以,張小厚一直在為樂隊尋求商業化的出路,好妹妹的運作方式可以給很多地下獨立音樂人一點啟示。
那你們統計過第一張專輯的銷量嗎?“大概已經有一萬多張了”,這一次是張小厚帶著驕傲的表情望著我。一萬多張實體專輯銷量,這個數字絕對有驕傲的資本,對于日益式微的傳統CD市場,一萬多張這可比三大唱片公司里的歌手賣的都多。
最后一個問題,你們覺得自己算成功了嗎?
秦昊說:“對于做唱片這件事情來說并不算成功吧。而且我的夢想已經完成了,就是出唱片啊,曾經以為當個酒吧歌手就不錯了。”秦昊顯然有一點“得過且過”的知足感。
張小厚思考了一下說:“通過這一年發唱片,對于自己的自信心有很大的提升,原來我以前想過不敢做的事情,破釜沉舟做了以后,得到的反饋,才覺得自己有能力做這些事情的。最重要的是,對于未來會更有信心。”看起來張小厚更有條理,更有規劃但也更官方。
從時間感上的《春生》,蛻變到空間感的《南北》,專輯名字上的關聯感是我喜歡的,但是好妹妹在不到一年時間就要發行第二張唱片,對于獨立音樂人來說算是比較快的。在大時代順勢而為,這是聰明人的做法,他們懂得如何做音樂,更關鍵的是懂得如何賣音樂,這是生存的邏輯。有時候看他們慢吞吞的,但卻努力保持著前進的樣子。
結束訪談我走到路口的時候,秦昊氣喘吁吁追上我,原來走得慌,落下器材。道別,轉身,曾經的少年秦昊迅速淹沒在人海里了。(騰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