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卡片機照樣能拍出好照片
三十年前,當一位山鄉教師用一架借來的前海鷗120黑白相機勾起一群山里孩子的攝影夢想的時候,他是其中的一個。三十年后,當年的老師同學大都放棄了夢想的時候,他卻堅持了下來,直到現在。
初級拼設備,中級拼技術,高級拼文化。他這樣描摹攝影格調的層次,雖然有點阿Q式的自嘲。
動輒數萬元的高昂設備,對一名工薪族來說,顯然是奢侈了點。因而,他用提高自己的文化修養和文化內涵來增加自己作品的厚度。
在他眼里,獨特的視角設定,巧妙的光影構圖,合理的色彩搭配,依舊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票友",對于攝影,他這樣定位自己,并婉言謝絕了別人賜予他的各種"家"的稱謂。
當眾多的攝影師將鏡頭對準帥男靚女的時候,他卻走進鄉野山村,去捕捉父老鄉親那些瑣碎生活,定格他們的民俗風情、人事物理、生存狀態。當他無法用質感來表現粗獷柔麗的山水風骨時,他卻用細膩的細節來表達鄉親的憂慮、悲苦、幸福、快樂。
羅丹的《沉思》留下的是靜謐深沉,羅中立的《父親》留下的是歲月滄桑,達·芬奇的《蒙娜麗莎》留下的是恒久神秘的微笑。而他,需要留下點什么呢?
他說,他需要留下的,是祖祖輩輩生活在這個地方的日漸式微的那些遙遠的記憶,以及正勞作在這片土地上的子民的生存足跡。
"如此而已,"他說,"若干年后,雖然我的東西(作品)也會如一陣風般飄過,不留一絲痕跡,但畢竟,我曾經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