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那不會擔心說公眾會覺得說對于這些外籍的在押人員,我們不會太好了嗎?
陸永昌:但是你說那么大的案子,不但是對其他重刑犯,對其他在押人員,我們民警都是這樣,但是外界不知道這樣的情況,對其他在押人員的身體健康,人格尊嚴是非常在意的。
【解說】11
與糯康的境況相比,同樣的200多天,看押他的警員們卻常常勞累過度。
【同期】
記者:剛才您說他在這兒長了20公斤,您瘦了多少斤?
陸永昌:應該說不但是我了,我們的民警都一樣。都因為這個案子,基本上整個民警,整個所里面沒有節假日,沒有休息日。然后,我們整個民警加班,基本上熬得身體已經極度衰弱了。今天不是剛剛完以后,我就留下一部分值班民警,其他崗位上的民警去修整了。
記者:我看您剛剛站著不斷地在揉自己的腰。
陸永昌:主要是太勞累了。
記者:這是您當這個所長以來最勞累的日子嗎?
陸永昌:也算是最勞累的日子。因為這個案子當中因為他生怕出問題,當班期間出問題。我們的民警緊張到已經是晚上睡不好,休息不好,睡不著。為了這個班父母病了,沒人,我們民警回不了家去照看。
記者:在這三百多個日日夜夜里面,您是不是特別害怕接到陸所長晚上給您打電話?
趙彪:很怕,特別是晚上半夜三更,電話一響,生怕在押人員出現什么意外情況。
記者:我們有沒有做一些什么樣的預案?
趙彪:有。
記者:什么樣預案?
趙彪:有,各種預案都有。比如說得了急性的這些病怎么辦,怎么處置,比如說發生了自傷自殘的事情,都有一套的預案的。
【解說】12
本周,隨著糯康等犯人拿到死刑復核裁定書,死刑執行倒計時的表針開始轉動,云南省看守所已經緊繃了半年多的弦,被繼續拉向極限。(插監控畫面)
【同期】
趙彪:我們是每天24小時分三班倒,每班有7個民警,一個翻譯,8個人,就看,看護著他(糯康)。
記者:為什么非要8個人?
趙彪:主要是考慮我們民警有的時候時間長一點,一個班弄幾個小時,完了以后怕疲勞了。
記者:我們看到監控錄像里,這8個人幾乎是輪番在跟他說話,為什么?
趙彪:這個就是疏導他,緩解他這種緊張的心情,恐懼的壓力,找點事情,找點話題跟他談談。比如說糯康這個人物,他對武器這一方面,談到這個話題他很感興趣,各種槍支彈藥他很熟悉,如數家珍。還有就是對汽車,汽車的話哪個品牌什么性能,耗油量多大等等,他都是,一個是很感興趣,另外一個能聊聊這些他感興趣的話題,他也就分散他的注意力。
陸永昌:最近這兩天,都是民警陪著他,盡量跟他聊天。睡眠的時候,他想睡的時候,我們民警就不跟他聊了,就讓他很安靜地去睡。民警就在他旁邊看著他,萬一他身體哪兒不舒服,及時有醫生可以對癥地處理。昨天晚上不是剛剛臨睡的時候血壓還是高的,當時他睡著了,剛剛睡著,既然他很不容易入睡,那睡著的話,那樣就讓他入睡,3點鐘醒來以后,給他吃了降壓藥。然后今天早晨,基本上已經恢復正常了。
【解說】13
本周,為了避免糯康等四名罪犯因心理波動,出現過激行為,四人均被單獨關押,民警也整夜近距離看護。在糯康的監室之外,還擺放了一套應急急救設備。
【同期】紀實
陸永昌:像這個是推到了用于急救室,二十四所門口用來急救,包括氧氣瓶。糯康集團這幾個案犯都有心腦血管方面的毛病,你看我們配制的心電監護儀,然后有情況經常還要帶到這兒睡著監測,拷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