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美國媒體報道，4月19日，美國國防部高級研究計劃局（DARPA）宣布，美國空軍進行了首次有人駕駛戰斗機與AI控制的戰斗機之間的近距離空中格斗試驗，標志著“AI技術在軍事領域的應用實現突破”。
報道稱，此次試驗由DARPA的“空戰演進”團隊策劃實施，美空軍研究試驗室負責場景設計和效果評估，試驗于2023年秋在加利福尼亞州的愛德華茲空軍基地周邊空域進行。其中，AI控制的是由F-16戰斗機改裝而來的X-62“可變飛行模擬試驗機”，機上搭載了可隨時解除AI操控的工作人員；與它對抗的F-16戰斗機，由一名具有近2000小時飛行經驗的飛行員駕駛。試驗在嚴格監控下分時段進行，其間X-62起飛10多次，整個對抗時長為1個多小時。
試驗過程被劃分為“被動防御”“遠距離攻擊”“近距離格斗”3個戰斗場景。在一次無預警的模擬攻擊中，F-16用火控雷達鎖定了正在執行巡邏任務的X-62。X-62迅速轉入防御模式，通過規避動作和誘餌彈釋放擺脫追蹤，并展開偵察鎖定和定位分析，對F-16進行中遠距模擬打擊。
該階段，美空軍研究試驗室評定“雙方戰績平手”。X-62在威脅響應速度方面體現了AI技術的優勢，能夠快速聚合態勢感知數據并進行準確分析，但存在過度抬高威脅等級的問題。此外，X-62對擺脫鎖定的處置順序評估不足，缺乏靈活應對不同戰場情況的能力。
在視距內格斗階段，兩架飛機以1931千米/小時的速度對向飛行，X-62根據態勢感知數據和日常“機器學習”的訓練數據調整戰術，F-16飛行員則根據美空軍作戰規程實施作戰。兩機最近時相距僅609米，雙方還進行了尾隨追逐、模擬警告射擊等戰術演練。
該階段，美方沒有公開評分情況。DARPA“空戰演進”項目經理赫夫隆表示，X-62的表現貼近“實戰標準”，并沒有讓F-16占據太多優勢，特別是在近距離高速接近階段，X-62“永遠比人類飛行員冷靜”。美空軍首席試飛員格雷認為，X-62的表現超出預期，但在航線規劃和威脅評估方面稍顯刻板，以至于在攔截速度和繞飛節奏等環節明顯遜于對手。
此次試驗受到美空軍部長肯德爾等軍方高層的關注。肯德爾表示，目前美空軍有大量F-16可以改裝成X-62的基礎版本，其在未來戰爭中的應用潛力較大。外媒評論認為，近距離空中格斗是空軍訓練中的重點也是難點。通過此次試驗，美空軍在推動AI主導的人機對抗方面邁出重要一步。
據“空戰演進”團隊成員介紹，X-62的相關測試是美空軍智能空戰項目的最主要部分，該機已執行21次試飛任務。此次與有人駕駛戰斗機展開近似實戰的較量，是項目收尾階段的關鍵性測試。針對X-62未來列裝后是否搭載飛行員的問題，美空軍研究實驗室表示，在未來智能化作戰中，人類仍將作為決策者參與整個過程，“以規避因機器自主決策而引發的戰場倫理問題”。
分析人士指出，此次試驗于2023年秋進行，半年多后美軍才對外公布相關情況。此舉一方面是為支持美軍正在籌建的戰區級AI戰斗實驗室項目。按照計劃，X-62將成為該項目的首批參與者。另一方面，隨著美軍新財年預算申請落地，美空軍正從多個方面為爭奪“軍費蛋糕”尋找理由。（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