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美國防務新聞網站披露，美國空軍計劃在2024年建立一支由“協同作戰飛機”組成的無人僚機機隊，配合F-35A戰斗機或“下一代空中優勢”飛機遂行空戰任務。據悉，美國防部已經與波音、安杜里爾等5家防務公司簽訂合同，共同推動“協同作戰飛機”項目發展。美空軍部長表示，未來美空軍至少裝備1000架“協同作戰飛機”。種種跡象表明，美空軍“協同作戰飛機”已進入高速發展階段。
應對高端威脅
長期以來，美空軍致力于建立和保持長期、有效的空中優勢。自海灣戰爭以來，美空軍在兵力結構調整、項目削減等因素影響下，現代化進程緩慢，庫存戰斗機日益老化、F-22戰斗機采購計劃大幅縮水和F-35戰斗機列裝延緩等，嚴重削弱其空中作戰能力。因此，美空軍亟需建立和部署相當規模的無人機隊，發展顛覆性作戰力量，獲取非對稱作戰優勢。2021年12月，美空軍部長在一次公開講話中首次披露，將為F-35A戰斗機和“下一代空中優勢”飛機配備“協同作戰飛機”，由后者執行電子干擾、防空壓制、跨域通信、誘騙攻擊等任務，緩解美空軍目前面臨的機隊規模小和制空能力不足等問題。
據美空軍協會展出的模型，目前“協同作戰飛機”的無人機平臺主要包括通用公司的“開局”無人機、克拉托斯公司的XQ-58A無人機和波音公司的MQ-28A無人機等。這些無人機平臺與“忠誠僚機”相比，發展思路和技術路徑已發生較大轉變。首先，“協同作戰飛機”不再是傳統有人作戰飛機的“僚機”，而是與有人作戰飛機并肩執行任務的“隊友”，其自主導航、傳感器管理和動態協同能力更強。其次，“協同作戰飛機”的戰技性能更突出。如滯空時間更長、起飛距離更短、起降條件更簡化、有效載荷量更大等。再次，“協同作戰飛機”注重借助人工智能、機器學習等技術提升空對空、空對地作戰能力。最后，“協同作戰飛機”突出模塊化設計和可回收技術應用，在增加單次出動數量的同時，規模效應和成本優勢更突出。
奪取空中優勢
根據美空軍的作戰構想，具有高度自主能力的“協同作戰飛機”，將以2∶1到5∶1的比例，與F-35A戰斗機和“下一代空中優勢”飛機編組。同時，“協同作戰飛機”還可作為有人—無人空戰編組的補給平臺，增加空中編組的持久作戰能力和火力強度，提升空戰效能。未來，“協同作戰飛機”還可能與第4代戰斗機或B-21“突襲者”隱身轟炸機編組作戰，或單獨遂行空戰任務。美空軍明確表明，未來幾年內至少將部署1000架“協同作戰飛機”，其中400架服務于“下一代空中優勢”飛機，剩余600架由F-35戰斗機指揮作戰。
加速推進落實
為確保“協同作戰飛機”項目快速發展，美空軍從技術、政策等方面提供支持。一是加快“協同作戰飛機”智能技術測試。2023年，美空軍完成AI飛行員與人類操作員在超視距任務中的協同測試，以及人工智能操控XQ-58A無人機的技術驗證等。2024年，美空軍還將進行“毒液”項目測試工作，在6架改裝的F-16戰斗機上驗證自主系統與有人編隊的協作能力。二是推動AIM-260“聯合先進戰術導彈”量產計劃。該導彈將取代服役數十年的AIM-120系列空空導彈，裝備“協同作戰飛機”。“聯合先進戰術導彈”射程超過260千米，能夠擴大“協同作戰飛機”的作戰半徑，提升其戰場生存能力。三是增加預算經費，推動項目落地。在2024財年預算申請中，美空軍計劃未來5年在“協同作戰飛機”項目上支出58億美元，其中2024財年將花掉3.92億美元。
隨著“天空博格人”自主核心系統、空戰智能算法和“忠誠僚機”等關鍵支撐項目走向成熟，“協同作戰飛機”項目很可能跳過冗長耗時的演示驗證，直接進入制造階段。美空軍部長曾表示，希望在未來5年內大規模生產“協同作戰飛機”。雖然前景誘人，但美軍也承認該項目存在較大風險。例如，如何在短期內解決有人機和無人機之間的即時通信等技術難題；預期生產成本與研發費用過高時，將對美空軍的采購量造成多大影響？如何在“協同作戰飛機”的智能化與廉價可消耗性之間尋找平衡等。“協同作戰飛機”項目推進效果如何，尚需繼續觀察。（梁春暉 張景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