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和堂哥大劉合起伙來坑她謝淑貞,如果她心里沒鬼,如果真是大劉欺負了她,她完全可以去告大劉的呀!她干嘛說她對不起你,干嘛要主動放棄財產跟你離婚?“慧蘭不服氣的嚷嚷道。
”這也是我實在想不通的地方,以我對淑貞的了解,以她是性格,如果不是她錯了,不是她理虧的話她絕對不會委曲求全的。“建國把手才慧蘭身上收回來,把臉埋在兩個掌心里煩惱的說。
慧蘭看見建國這個樣子,心里萬般不是滋味,無聲的輕撫著他。
建國重重的嘆了口氣,再次嚴肅的問:“劉慧蘭,我再問你一次,你和大劉真的沒有坑害淑貞嗎?如果有請你老實把真相告訴我,因為我們這公司是淑貞她爸給錢開的,我給她爸簽有一份保證書,保證書還是拿去做過公證的,如果我欺負淑貞或主動拋棄她,她爸爸就有權利把這公司收回。”
“啊!這樣啊?”慧蘭慌了,她沒想到會是這樣,她很清楚,是自己坑害了淑貞,是他介紹他堂哥大劉到梁家做司機,是她花十萬買通他堂哥,教他怎樣去接近和打動謝淑貞最后坑害她,讓淑貞無話可說,不得不離婚的。
慧蘭他堂哥大劉和村里的姑娘杜娟戀上了,可杜娟她爹娘要大劉一年內拿出十萬元的彩禮才肯把女兒嫁給他,大劉幾歲就沒了爹,她媽一個沒文化的農村婦人,家里就靠他和他媽種幾畝田、養些雞鴨和養兩頭豬賣點兒錢,那里拿得出十萬塊來,他知道堂妹慧蘭有錢,就進城跟她借,慧蘭說可以借給他錢,甚至送給他都行,但要幫她做件事,那就是勾引她老總的太太,逼她離婚。大劉開始覺得那樣做實在太缺德,并不答應,可不答應就借不到那么多錢就娶不到杜娟,杜娟的爹娘可是說了,如果他一年內他籌不到十萬塊就要把杜娟嫁給別人。大劉為了能娶到自己的心上人只好答應了堂妹慧蘭的無理要求,跟著慧蘭學會了開車,拿著她花錢買的駕照去梁家當司機,然后按慧蘭的指示一步步接近梁太太,跟她說慧蘭教他的那些甜言蜜語。
這些慧蘭當然不能告訴建國,若說出來以建國的性格和脾氣他們兩的感情就玩完了,至于她給堂哥春藥放淑貞飲料里,讓建國回去看到那樣的畫面這事就更不能說,現在她只能祈求大劉不要出賣她,不要讓淑貞知道是她設局讓她往里鉆。不要讓淑貞有理由有借口把公司奪了去,若建國真變成了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她可怎么嫁給他?嫁給他還有什么幸福可言?可不嫁給他她為得到他費盡了心機,甚至為他墮了兩次胎,如今還又懷了他的孩子,還不能再墮胎,不然就會習慣性流產,再也要不了孩子,她該怎么辦?她能怎么辦?原以為一切都按意愿去發展,原以為幸福已經舉手可得,原以為可以跳出農門,順利成為這大城市里一位風光體面的闊太太,可現在一切都變得不確定,一切變得像海市蜃樓般,可能會瞬間消失不見,她覺得心里空得慌。
建國見她這副模樣,心里已猜出了七八分,可真知道又如何,事情都已經這樣了。
明天是未知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有些時候有些事若人無能為力就只能聽天由命,此時他的心里也亂得一團糟,經歷那么多之后他已經不是當年剛愛上淑貞時那個有血性有個性的小青年,十幾年商海里的摸爬滾打,讓他覺得能把金錢和名利牢牢攥在手里那才是重要的,他甚至在想如果萬一淑貞要把公司奪去他該怎樣去軟化她讓她跟自己復婚,至于琦琦,只能忍痛舍去了,至于慧蘭他本就沒動過真感情,本就抱著花點錢玩玩過癮,她不在自己的人生計劃內,可他也沒料想到當初那個初出校園天真單純的農村姑娘如今變得這么陰險和有心計,要想甩掉怕是還要費許多心機才成。
兩個各懷心事的人就這么坐在車上沉默著,沉默著…… ……
六
車緩緩的駛進小區,睿明停好車見琦琦在發呆,兩個眼珠子半天不動,也不知她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便輕摟了一下她,撫著她有點蒼白的臉說:“老婆,到家了,我們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