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詩,周夢蝶只是被大時代撥弄的退伍軍人、騎樓下小販,或是殘酷時代的風中蓬草,他的孤單身影將是歲月的凄涼與人生辛酸。可是,因為有詩,他成為一種態度,他的一生清冷也成為美學。
周先生,以他寧守孤獨的文學深邃,告訴我們動蕩的世界,這世上總有一些東西,是永恒的。
——龍應臺(作家)
以我習慣于論評舊詩詞的眼光來看人,我以為周先生詩作最大的好處,乃在于詩中所表現的一種獨特的詩境,這種詩境極難加以解說,如果引用周先生自己在《菩提樹下》一詩中的話“誰能于雪中取火,且鑄火為雪”,則我以為周先生的詩境所表現的,便極近于一種自“雪中取火,且鑄火為雪”的境界。
——葉嘉瑩(中國古典文學專家、加拿大皇家學院院士)
周詩融合儒、釋、道哲學,兼攝中外宗教,冶為一爐。真情消融于詩情,賡續了古典詩詞“悠閑情境”之描述,興味盎然。又因長期浸淫佛經天地,得以參悟生命實境,冷暖人間,千帆過盡,娑婆世界,圓滿歡喜。發之于詩,機趣橫生,滋味無限。不但續寫了中國傳統文學的新頁,更為當前千奇百怪、嘵嘵不休的詩壇亂象,開拓一條新路,對于當代禪詩,兼具啟示之功與廓清之效。其人間形色雖然孤絕、沉默,藝術表現卻蒼翠、浩瀚。
——曾進豐(臺灣高雄師范大學教授)